橘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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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樹
來到農莊，鹿昔年就開始找籃子，他要去摘橘子。
鹿迎年好笑：“那最小的橘子樹都有三個你高了，你怎麽摘。”
鹿昔年望著他哥的身高，果斷擡手：“窩闊以坐你肩膀上摘。”
鹿迎年將人抱起來：“那昨晚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鹿昔年有點懵：“什麽似啊？”
鹿迎年：“逼你喝牛奶的事，走吧。”
昔年心大，對於這些事都不會入心，不過該道歉他還是要道歉，昔年心大不是他理所當然的理由。
鹿昔年坐在他哥肩膀上，他哥抱著他的腿方便他拿籃子，鹿昔年將小籃子放在他哥頭上。
“窩原諒你了，嘿，摘橘子。”
鹿迎年好笑：“橘子樹有刺，而且你的力氣可能摘不下來。”
鹿昔年：“你小看窩！”
鹿迎年：“這似實話，我們去找把兒童剪刀，有備無患。”
最後鹿昔年和相柄兩人一人拿了一把兒童剪刀，相清徐負責盯著看好兩人。
當真的開始摘橘子後，鹿昔年發現他哥說的是對的，他的力氣真的扭不斷橘子，強行摘就會讓橘子少一塊果皮，橘子下來了，那塊果皮和橘子桿還在樹上。
還是得用剪刀。
雖然也並不是很好剪，但至少能摘下來了。
他不貪多，摘滿他的小籃子就夠了。
相柄是被顧然舉高去摘的橘子，他的籃子和昔年的一樣大，這種小橘子大概十多個就滿了。
兩個小家夥被帶回亭子裏，他爸和他媽正在說笑。
鹿迎年：“爸媽，看著他們兩個一點，我們去摘橘子了。”
鹿寧宵已經生好火，暖和又有意思。
“行，你們去吧，昔年，柄柄，快過來。”
年雪蘭：“快過來烤橘子，不是要吃烤橘子嗎。”
鹿昔年和相柄提著橘子過來。
年雪蘭：“媽媽和爸爸先吃兩個可以嗎？”
鹿昔年看著搭好了烤架的火：“可以。”
“媽媽窩們似要吃燒烤嗎？”
年雪蘭：“喲，居然知道燒烤。”
鹿寧宵：“不吃燒烤，這個除了烤橘子還可以拿來臥幾個紅薯和土豆，午飯我們去農莊裏面吃。”
鹿昔年有很大的興趣：“還闊以烤什麽鴨？”
鹿寧宵：“反正不能吃燒烤。”
鹿昔年蔫了一下。
年雪蘭好笑：“等你長大點再吃，還想吃的話我們可以烤蛋，農莊裏有新鮮的鵝蛋，要試試嗎？”
鹿昔年立刻回答：“試。”
相柄撿了兩個橘子放在烤架上：“我們先烤橘子。”
年雪蘭打電話訂了幾個鵝蛋。
“可以，我給你們烤。”
鹿昔年耐心地盯著火爐上的烤橘子。
年雪蘭示意鹿寧宵看，昔年眼睛都要望穿了。
鹿寧宵無奈笑笑，昔年愛吃的這點和他媽媽一模一樣。
相柄：“可以了嗎？”
年雪蘭：“再等會兒。”
相柄和鹿昔年並排等，他已經聞到那種熟了的橘子味。
年雪蘭烤好後放在鹿昔年和相柄面前：“燙，吹涼才能吃。”
鹿昔年糾結：“聞著有點苦，吃著會不會苦鴨。”
他討厭苦味。
鹿寧宵：“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橘子涼得差不多了，鹿昔年扒開皮，不敢一整個吃，只敢拿一瓣來試試。
他拿著猶豫，離得越近，越能聞到這股橘皮的焦苦味。
相柄：“我先試試。”
鹿昔年立刻：“好。”
相柄吃了一整個。
先入口是很濃的焦糖味道，然後就是酸，最後能吃出甜。
相柄只能說：“口感豐富，不全是苦，只是微苦，不難吃。”
但就他來說，也不好吃就是了。
鹿昔年聽見只是微苦，放心了。
他嘗第一瓣，有點苦。
嘗第二瓣，好酸。
嘗第三瓣，似乎各種口味雜在了一起，橘子都有點成橘子水了，苦的似乎是橘子皮被熏進來的味道，苦中又帶著甜。
他將剩下的吃了。
“還闊以鴨。”
“窩們在烤兩個。”
年雪蘭：“能接受這個味道就好，烤橘子止咳又防感冒，你們多吃幾個是好的，你哥就吃不了。”
鹿昔年得意：“那似鹿銀年挑食。”
鹿寧宵在火下臥了幾個紅薯和土豆，他笑：“沒大沒小，怎麽能叫哥哥名字呢。”
“小心哥哥生氣。”
鹿昔年：“嘿，鍋鍋才不會森氣。”
剛好年雪蘭訂的鵝蛋到了。
年雪蘭：“我們也烤兩個蛋來試試。”
鹿昔年很期待：“好。”
年雪蘭問相柄：“柄柄能吃辣椒嗎？”
相柄：“能的。”
年雪蘭：“那就好。”
年雪蘭用拿出來冷了的柴灰將蛋裹著放上去烤。
鹿昔年往後一縮：“介個蛋會不會爆炸啊。”
年雪蘭：“及時翻面，讓蛋均勻地烤就不會。”
鹿昔年放心了點。
相柄問：“昔年以後想上什麽幼兒園。”
鹿昔年歪頭：“紅果果。”
鹿寧宵翻著橘子：“你還知道紅果果幼兒園啊。”
鹿昔年：“窩在鍋鍋那裏見過，鍋鍋房間有張造片，紅果果蘋朵大班合造。”
年雪蘭仔細回想：“好像迎年當年也是紅果果畢業的。”
鹿寧宵：“和清徐還是一個班呢。”
鹿寧宵說完問鹿昔年：“你認識這麽多字啊？”
鹿昔年：“是噠，窩都認識。”
鹿寧宵：“這麽聰明，看來隨你媽，對了寶貝，你在節目裏是不是有個老師？”
提到這個鹿昔年就興奮了：“似蘋朵老師，窩和相頂鍋鍋一人一過老師哦。”
鹿寧宵又問：“你剛剛說想去什麽幼兒園？”
鹿昔年笑：“紅果果。”
鹿寧宵沒忍住笑出聲，怎麽說紅果果就能說清楚果字，說蘋果就不能。
年雪蘭偷偷瞪了一眼鹿寧宵，這麽大年紀了逗昔年幹什麽。
年雪蘭：“紅果果幼兒園好啊，柄柄你呢？你要在哪裏讀幼兒園？”
據清徐說，他媽媽在柄柄還沒出生就回隔壁省和清徐的外公外婆住了，柄柄要讀幼兒園要考慮那邊的意見吧。
相柄：“我會和媽媽商量的，我也想讀紅果果幼兒園。”
兩個省又不遠，使用快速工具來往只需要兩個小時，開車需要時間久一些，不過一天也能實現來回，他在這讀幼兒園可以住在他哥哥家裏。
自從相清徐父母離婚，相清徐住的地方就是他媽給他買的公寓，在市中心。
高中三年都是一個人住。
雖然高中相清徐是選擇住校的，一個星期也就回去睡一晚。
相柄以前也經常過來看他哥，他哥寒暑假他媽媽都會帶他來玩一個月左右。
相柄不擔心自己沒有地方住，他哥去上學的時候他每天都能去昔年家借住，這樣一來，他和昔年就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了。
不會有人比他們更親近。
而且，相柄有把握說服他媽媽同意他在這裏讀幼兒園。
年雪蘭將烤好的橘子給兩人：“好，回去認真找你媽媽商量。”
相柄：“嗯。”
等土豆紅薯和鵝蛋烤熟，那邊三個人提著三籃子橘子回來。
鹿昔年：“介麽多？”
鹿迎年：“是啊，打算一次吃怕你這個饞貓。”
鹿昔年無語：“窩又不似傻。”
顧然：“烤橘子好吃嗎？”
鹿昔年深沈：“不好嗦。”
顧然：“嗯？”
相清徐：“？？”
鹿迎年：“肯定是不好吃。”
年雪蘭：“快坐過來烤火，這裏剛好有烤好的，你們試試不就行了。”
三人坐過來，鹿迎年看都沒看自己面前的烤橘子一眼。
鹿昔年剝開一個吃了。
烤橘子不能說好吃，但是吃完了又讓人還想接著吃，好奇怪。
顧然吃了一個，眼睛都瞇起來了。
好酸。
還有點苦。
吃到後面又有種在喝糖水的感覺。
這一次，他讚同鹿迎年的話。
鹿迎年看著顧然的表情就是幸災樂禍。
“吃成了痛苦面具。”
相清徐也吃了，他覺得還好啊。
不難吃，酸得有味道，帶著橘皮焦糖的感覺。
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他又剝開吃了一個。
鹿迎年一看：“行，就昔年和清徐能吃。”
年雪蘭：“你爹也愛吃。”
鹿迎年轉頭，他爹也在吃。
鹿寧宵嘆氣：“是你們兩個不行。”
鹿迎年：“......您說得對。”
在吃烤橘子這方面，他行不起來。
顧然：“......”
你們就不覺得酸嗎？
年雪蘭找出辣椒，她拿出刀來分鵝蛋，給了顧然一瓣：“壓壓吧。”
顧然吃了灑了辣椒的鵝蛋，那股味道才散下去。
鹿昔年望著灑了辣椒的鵝蛋垂憐欲滴。
眼巴巴地看著他媽分蛋。
年雪蘭：“大家都嘗嘗。”
鹿昔年接過自己的，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好香好香。”
相柄也咬了一口，這種剛從鵝舍裏拿出來就上火烤的蛋，沒有腥味，蛋黃的香味和蛋白結合在一起，一點簡單的辣椒面就能讓這個烤蛋變得超級好吃。
相柄附和：“好香。”
鹿迎年對著這個也愛吃，顧然第一次吃接受良好。
相清徐：“好香。”
年雪蘭：“沒了，就烤了這麽點。”
“下次烤可以找點柏葉再扔點橘皮進去烤，會更香。”
鹿昔年把手裏的吃完，對這種烤法已經記住了，他將目光移向他爸爸剛剛拿出來的烤紅薯和土豆。
鹿寧宵被鹿昔年盯著。
分土豆的動作都有了一絲緊迫感。
他將一個小一點的土豆剝皮分成兩半遞給鹿昔年和相柄。
“吃吧。”
分完兩個小的，他撿起一個給年雪蘭剝皮。
“你們三要吃什麽自己拿。”
顧然挑了土豆，這個紅薯聞著就好甜，他還是選擇土豆吧。
鹿迎年給相清徐拿了紅薯。
自己也拿了紅薯。
鹿昔年咽下土豆：“介個皮似脆的鴨。”
鹿寧宵：“烤土豆就要吃這種，外面烤得又黃又脆，裏面松軟香糯。”
“好吃嗎？”
鹿昔年給自己又灑了點辣椒：“好吃。”
相柄：“好吃。”
鹿寧宵將撥好的土豆遞給年雪蘭：“好吃你們兩也只能吃這點了。”
鹿昔年緊張：“那紅薯呢？”
鹿寧宵：“可以給你們兩一人一小塊，要不然你們消化不了。”
鹿昔年聽見自己還可以吃就淡定了：“好。”
年雪蘭看著這圍著一圈的人笑：“還是今年熱鬧，以前帶迎年還小的時候帶迎年來，連這火都圍不攏。”
鹿寧宵：“熱鬧一點好。”
鹿昔年和相柄得到的土豆就不大，還分成了兩半，他不一會就將自己的土豆吃完了，然後選擇伸手給他爹要紅薯。
鹿寧宵失笑：“等著。”
他又拿出一個紅薯來剝皮。
鹿昔年望著金黃的紅薯，想到了：“紅薯幹，紅薯餅，紅薯粉。”
鹿迎年覺得有點好笑：“寶貝，你還是說得清楚bing這個發音的嘛。”
鹿昔年擡頭：“啊？”
鹿迎年：“喊你相柄哥哥的名字。”
鹿昔年皺眉：“相...相頂。”
鹿迎年：“紅薯餅好吃還是南瓜餅。”
鹿昔年嘆氣：“窩還沒吃過紅薯餅。”
相清徐問鹿昔年：“昔年，你單獨說餅字。”
鹿昔年沈默了一會：“頂。”
他也想說餅，總覺得舌頭不受控制。
相柄：“昔年，你可以叫我餅餅，就是紅薯餅的餅。”
鹿昔年歪頭：“餅餅。”
顧然：“你說話這麽神奇的嗎？”
鹿昔年怒目而視。
顧然：“這是實話，你再喊我一聲，喊名字。”
鹿昔年：“杜然！”
顧然：“你是不是故意的。”
鹿昔年齜牙：“窩才不似故意的。”
顧然得出結論：“OK，組詞一起說就能說明白，讓你單獨喊你就喊不清楚。”
鹿迎年：“也不一定，他喊姑姑叫嘟嘟。”
鹿寧宵想起剛剛的蘋朵。
“好了，誰都有誰不清楚話的時候，你們幾個做哥哥的要學會愛護弟弟，有點哥哥的樣子。”
三人沒講話。
鹿昔年：“哼，為哥不仁。”
鹿迎年：“什麽玩意？”
相柄：“昔年這應該是為富不仁的......類比。”
鹿昔年：“對。”
鹿迎年還想說什麽，鹿寧宵：“好了，別鬧昔年了，你們三個是三歲嗎？”
鹿迎年收手，安靜吃紅薯。
年雪蘭有些奇怪地看著鹿寧宵。
鹿寧宵打開手機撥出了個視頻。
電話那邊是個女聲。
“哥，找我有什麽事嗎？”
鹿寧宵：“昔年說他想見見小姑姑。”
鹿寧宵將手機遞給懵著的鹿昔年。
鹿昔年手足無措地接過手機。
視頻裏是一個和他爸爸有幾分像的女人，一看見他就笑。
鹿寧曦：“昔年好，我是小姑姑。”
鹿昔年乖巧：“小嘟嘟好。”
鹿寧宵擡眉，還真是叫小嘟嘟。
年雪蘭做口型：我看你也才三歲。
鹿寧曦：“昔年還記得我嗎？你生病我去看過你。”
鹿昔年沒有任何印象。
“不，不記得啦。”
鹿寧曦：“沒事，我還有幾個星期就回去了，到時候小姑姑給你買吃的。”
鹿昔年：“好。”
鹿寧曦：“昔年吃巧克力嗎？”
鹿昔年：“吃。”
鹿寧曦：“除了巧克力還想吃什麽？”
鹿昔年眼睛一亮，機會來了，他開始報菜名和自己知道的零食。
鹿寧宵：“失策了...”
他打斷鹿昔年：“昔年，小姑姑還在上學呢，沒這麽多錢買零食。”
鹿寧曦：“？？哥，你在汙蔑我？”
她堂堂一個娛樂公司總裁，這次不過是出國進修一下導演和編劇的修養，怎麽就沒錢了？
鹿昔年望著他爸：“窩不似介麽好騙的。”
好歹給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鹿寧宵卡住。
年雪蘭上陣：“昔年，你說的這些東西都在國內，你小姑姑在國外，給你買不了。”
鹿昔年問他小姑姑：“小嘟嘟，介些不能買嗎？”
鹿寧曦：“小吃和菜應該沒有，但是我保證有零食。”
鹿昔年：“那就買零食！”
鹿寧曦：“好啊，等我回來帶你去玩。”
鹿昔年：“好......”
好字還沒說話，鹿寧宵就過來拿走了手機：“你先好好學好你要修的東西吧，昔年這裏不慌，昔年，給小姑姑說再見。”
差點忘了，鹿寧曦自己就是個混世魔王，讓她帶鹿昔年，估計以後他晚上的任務就是滿世界找兩個人。
以及給兩人收拾爛攤子。
鹿昔年：“爸爸，你介樣似不對的。”
鹿寧曦：“哥，你獨裁專政啊。”
鹿寧宵將手機遞給鹿迎年：“迎年有對象了，你見見。”
鹿昔年死死盯著他爹。
鹿寧宵頭疼：“昔年，你小姑姑......忙。”
那邊手機裏鹿寧曦的聲音傳過來：“我不忙。”
鹿寧宵擺爛：“我忙，我忙好吧。”
鹿寧曦：“昔年，別理你爸，他老了，跟不上我們年輕人的節奏。”
鹿寧宵望天：“迎年才八歲你帶他去酒吧就是跟上節奏了？”
鹿寧曦：“我又沒讓迎年喝酒，他喝橙汁我喝酒，還帶了五六個保安，怎麽不能帶迎年去酒吧了，他只有從小見過這些環境，以後才被不會被騙。”
“哥，你跟上點時代的步伐，小心嫂子嫌棄你。”
鹿寧宵說不過鹿寧曦，鹿寧曦總有一大堆理由。
年雪蘭偷笑。
鹿寧曦：“迎年你對象呢？”
鹿迎年看向相清徐，相清徐進入鏡頭：“小姑姑。”
鹿寧曦：“我就知道是清徐，就迎年那占有欲，也不能是其他人。”
鹿迎年在他姑面前只能裝乖：“小姑姑說得對。”
鹿寧曦：“等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還有昔年的。”
鹿昔年：“小嘟嘟，闊以多帶兩過嗎？”
鹿迎年將手機遞給鹿昔年，鹿昔年：“闊以多帶兩過禮物嗎？”
鹿寧曦眨眼：“你也有對象了？還是兩個？這麽厲害，哪家幼兒園的？可不可愛？”
鹿昔年：“......”
鹿寧宵瞬間跳腳：“鹿寧曦！”
鹿寧宵：“哦，看我哥這反應應該不是。”
鹿昔年：“......”
他小姑姑思想這麽野的嗎？
鹿昔年拿手機對著自己和相柄。
“介過似窩的好盆友。”
相柄：“小姑姑好，我是相柄。”
鹿寧曦：“昔年你眼光不錯。”
鹿寧宵有一種隔著網線和鹿寧曦打一架的沖動。
鹿寧曦：“相柄，你哥哥是清徐？”
相柄點頭：“是的。”
鹿寧曦問鹿昔年：“還有一個呢？”
鹿昔年去看顧然，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視頻。
顧然伸手：“拿過來吧。”
鹿昔年遞手機過去。
顧然：“鹿總。”
鹿寧曦：“顧然？”
顧然：“是我。”
鹿寧曦這次沒法口出驚人地說顧然是鹿昔年對象了。
鹿昔年：“杜然鍋鍋也似窩的盆友。”
鹿寧曦：“寶貝你這交友能力太強了。”
“你好你好，不嫌棄的話和昔年一起叫我小姑姑吧。”
顧然：“小姑姑。”
鹿寧曦：“好好好，回來找你拍戲。”
顧然麻木：“好的。”
鹿寧宵趁機拿回手機：“不說了，我和你嫂子帶他們出來農莊玩，現在該去做吃的了，再見。”
“你們給小姑姑說再見。”
幾個人還沒說話，鹿寧宵就將視頻掛了。
還沒和嫂子打招呼的鹿寧曦：“！！！”
他哥是更年期到了嗎？
鹿寧宵：“走吧走吧，想吃什麽菜要過去定。”
“昔年，過來爸爸抱。”
鹿昔年：“窩要寄幾走。”
“不誠實的大銀。”
鹿寧宵看著年雪蘭，年雪蘭表示你自己惹的自己哄。
他去看鹿迎年，鹿迎年表示愛莫能助。
他總不能去問相清徐和顧然以及相柄。
鹿寧宵：“不是爸爸不誠實，是你還太小，不能吃太多零食。你姑姑買來你吃不了是不是就浪費了。”
鹿昔年：“還有鍋鍋們，又不似窩一過人吃。”
鹿寧宵當然知道不是鹿昔年一個人吃，但是為了昔年的健康，需要控制點糖，平時就愛吃小蛋糕這類甜食，再吃糖早晚要吃出問題。
鹿昔年給鹿寧曦說的零食又全是高糖的。
鹿寧宵：“好好好，我錯了，爸爸一會給你烤雞吃怎麽樣？”
鹿昔年看過去。
鹿寧宵：“這個你可以吃。”
但不能多吃。
鹿昔年：“好叭。”
鹿寧宵：“吃完飯，爸爸帶你和炳柄去挑橘子樹。”
“爸爸養了十幾年花，我肯定能幫你們將橘子樹養活的。”
鹿昔年：“真的？”
鹿寧宵點頭：“真的。”
鹿昔年：“那窩要一棵跟窩一樣高的橘子樹。”
他去問相柄：“闊不闊以啊鍋鍋。”
相柄：“可以，以後我們每年都能來記錄你長高了多少，橘子樹長高了多少。”
鹿昔年：“好。”
鹿寧宵長舒一口氣，總算哄好了。
他也沒有執著抱鹿昔年，走一段路消化消化也好。
等到了農莊，鹿寧宵和農莊裏的工作人員去抓雞殺雞了。
年雪蘭帶著幾個孩子選菜。
選完菜，那邊鹿寧宵帶著殺好了雞過來，還有一只兔子，兔子是藏著的，怕嚇著兩個小家夥。
“小顧，迎年，清徐，過來幫忙。”
年雪蘭拉著鹿昔年和相柄去看鴨子和鵝。
鹿昔年：“介個鵝好大。”
感覺比他還大。
相柄也跟著點頭：“聽說鵝的戰鬥力很強。”
年雪蘭：“這只鵝已經養了幾年了，跟它養在一起的動物都被它打過。”
鹿昔年：“介麽兇？”
鹿昔年才說完兇，那邊的鵝就看見他們了，揚起兩只翅膀昂著頭就過來了。
一眨眼就到了他們前面。
相柄第一時間將鹿昔年抱在懷裏。
鹿昔年：“媽媽！”
他還沒來得及動，那只鵝就撞在了玻璃上。
好響一聲。
年雪蘭：“別怕，有玻璃它過不來。”
大鵝沒能過來，昂著頭叫了好幾聲。
相柄慢慢松開鹿昔年。
鹿昔年：“鍋鍋，沒似噠。”
相柄：“嗯。”
年雪蘭給相柄說：“以後遇見這種事，不要想著護著昔年，第一反應是跑知道嗎？昔年也是，遇見這種事先跑。”
這個鵝是你越跑它越追得兇，但是你不跑它也不會放過你。
相柄：“嗯。”
反正有這種事的時候是想不起年姨的話的。
鹿昔年望著相柄沒答應。
年雪蘭：“走吧，不看鵝了，它太兇了。”
鹿昔年：“好。”
幾人回來在裏面等到十一點半菜上桌了那邊四個人烤的雞和兔子才上桌。
鹿昔年看見兔子很驚訝。
“介個似兔子嗎？”
“兔子介麽......”
話沒說完就被鹿迎年塞了一口兔子肉。
鹿昔年吃了，眼睛都吃亮了。
鹿迎年：“你剛剛想說什麽？”
鹿昔年流下了悲傷的口水：“兔子介麽香？”
好好吃。
鹿迎年：“上桌，吃飯。”
鹿昔年：“好。”
鹿昔年吃了午飯的唯一想法是：完了，以後他看見兔子第一反應就是吃了。
吃完午飯休息了會，鹿寧宵帶著他們去找樹。
鹿寧宵嚴絲合縫地帶著鹿昔年和相柄找到了一棵完全和鹿昔年身高一樣的小橘子樹。
鹿寧宵：“怎麽樣？”
相柄：“就要這棵了叔叔。”
鹿昔年：“嗯，就介棵了。”
鹿寧宵請農莊的專業果農來將樹挖走。
“回去就可以種了。”
鹿昔年摸著橘子樹的葉子：“好，窩們現在就肥去種下它。”
鹿寧宵：“行。”
那邊鹿迎年和相清徐也選了一顆橘子樹。
顧然沒選。
鹿寧宵：“小顧沒有看上的？”
顧然笑：“兩棵就夠了，多了以後結果也吃不了。”
鹿寧宵拍著顧然的肩膀：“以後有時間來找叔喝茶下棋。”
顧然：“好，一定會來的。”
於是回去的路上顧然和鹿寧宵在下棋，鹿迎年加入了和他媽媽聊天的陣容。
鹿昔年一如既往上車就睡。
回了家鹿昔年才醒過來，因為惦記著橘子樹，他這次醒來倒是沒有迷糊，直沖他家後花園的地。
鹿寧宵：“真有活力。”
鹿昔年和相柄種橘子樹的坑是顧然以及鹿寧宵幫忙挖的，他哥和清徐哥哥在種他們的橘子樹，埋土是鹿昔年和相柄兩人埋的，鹿昔年不要別人幫忙。
還好他們倆的橘子樹小，挖的坑不深，需要埋的土也不多。
鹿昔年和相柄一起給橘子樹澆了水。
相柄：“以後它會陪著我們一起長大。”
鹿昔年笑彎了眼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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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農莊，鹿昔年就開始找籃子，他要去摘橘子。
鹿迎年好笑：“那最小的橘子樹都有三個你高了，你怎麽摘。”
鹿昔年望著他哥的身高，果斷擡手：“窩闊以坐你肩膀上摘。”
鹿迎年將人抱起來：“那昨晚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鹿昔年有點懵：“什麽似啊？”
鹿迎年：“逼你喝牛奶的事，走吧。”
昔年心大，對於這些事都不會入心，不過該道歉他還是要道歉，昔年心大不是他理所當然的理由。
鹿昔年坐在他哥肩膀上，他哥抱著他的腿方便他拿籃子，鹿昔年將小籃子放在他哥頭上。
“窩原諒你了，嘿，摘橘子。”
鹿迎年好笑：“橘子樹有刺，而且你的力氣可能摘不下來。”
鹿昔年：“你小看窩！”
鹿迎年：“這似實話，我們去找把兒童剪刀，有備無患。”
最後鹿昔年和相柄兩人一人拿了一把兒童剪刀，相清徐負責盯著看好兩人。
當真的開始摘橘子後，鹿昔年發現他哥說的是對的，他的力氣真的扭不斷橘子，強行摘就會讓橘子少一塊果皮，橘子下來了，那塊果皮和橘子桿還在樹上。
還是得用剪刀。
雖然也並不是很好剪，但至少能摘下來了。
他不貪多，摘滿他的小籃子就夠了。
相柄是被顧然舉高去摘的橘子，他的籃子和昔年的一樣大，這種小橘子大概十多個就滿了。
兩個小家夥被帶回亭子裏，他爸和他媽正在說笑。
鹿迎年：“爸媽，看著他們兩個一點，我們去摘橘子了。”
鹿寧宵已經生好火，暖和又有意思。
“行，你們去吧，昔年，柄柄，快過來。”
年雪蘭：“快過來烤橘子，不是要吃烤橘子嗎。”
鹿昔年和相柄提著橘子過來。
年雪蘭：“媽媽和爸爸先吃兩個可以嗎？”
鹿昔年看著搭好了烤架的火：“可以。”
“媽媽窩們似要吃燒烤嗎？”
年雪蘭：“喲，居然知道燒烤。”
鹿寧宵：“不吃燒烤，這個除了烤橘子還可以拿來臥幾個紅薯和土豆，午飯我們去農莊裏面吃。”
鹿昔年有很大的興趣：“還闊以烤什麽鴨？”
鹿寧宵：“反正不能吃燒烤。”
鹿昔年蔫了一下。
年雪蘭好笑：“等你長大點再吃，還想吃的話我們可以烤蛋，農莊裏有新鮮的鵝蛋，要試試嗎？”
鹿昔年立刻回答：“試。”
相柄撿了兩個橘子放在烤架上：“我們先烤橘子。”
年雪蘭打電話訂了幾個鵝蛋。
“可以，我給你們烤。”
鹿昔年耐心地盯著火爐上的烤橘子。
年雪蘭示意鹿寧宵看，昔年眼睛都要望穿了。
鹿寧宵無奈笑笑，昔年愛吃的這點和他媽媽一模一樣。
相柄：“可以了嗎？”
年雪蘭：“再等會兒。”
相柄和鹿昔年並排等，他已經聞到那種熟了的橘子味。
年雪蘭烤好後放在鹿昔年和相柄面前：“燙，吹涼才能吃。”
鹿昔年糾結：“聞著有點苦，吃著會不會苦鴨。”
他討厭苦味。
鹿寧宵：“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橘子涼得差不多了，鹿昔年扒開皮，不敢一整個吃，只敢拿一瓣來試試。
他拿著猶豫，離得越近，越能聞到這股橘皮的焦苦味。
相柄：“我先試試。”
鹿昔年立刻：“好。”
相柄吃了一整個。
先入口是很濃的焦糖味道，然後就是酸，最後能吃出甜。
相柄只能說：“口感豐富，不全是苦，只是微苦，不難吃。”
但就他來說，也不好吃就是了。
鹿昔年聽見只是微苦，放心了。
他嘗第一瓣，有點苦。
嘗第二瓣，好酸。
嘗第三瓣，似乎各種口味雜在了一起，橘子都有點成橘子水了，苦的似乎是橘子皮被熏進來的味道，苦中又帶著甜。
他將剩下的吃了。
“還闊以鴨。”
“窩們在烤兩個。”
年雪蘭：“能接受這個味道就好，烤橘子止咳又防感冒，你們多吃幾個是好的，你哥就吃不了。”
鹿昔年得意：“那似鹿銀年挑食。”
鹿寧宵在火下臥了幾個紅薯和土豆，他笑：“沒大沒小，怎麽能叫哥哥名字呢。”
“小心哥哥生氣。”
鹿昔年：“嘿，鍋鍋才不會森氣。”
剛好年雪蘭訂的鵝蛋到了。
年雪蘭：“我們也烤兩個蛋來試試。”
鹿昔年很期待：“好。”
年雪蘭問相柄：“柄柄能吃辣椒嗎？”
相柄：“能的。”
年雪蘭：“那就好。”
年雪蘭用拿出來冷了的柴灰將蛋裹著放上去烤。
鹿昔年往後一縮：“介個蛋會不會爆炸啊。”
年雪蘭：“及時翻面，讓蛋均勻地烤就不會。”
鹿昔年放心了點。
相柄問：“昔年以後想上什麽幼兒園。”
鹿昔年歪頭：“紅果果。”
鹿寧宵翻著橘子：“你還知道紅果果幼兒園啊。”
鹿昔年：“窩在鍋鍋那裏見過，鍋鍋房間有張造片，紅果果蘋朵大班合造。”
年雪蘭仔細回想：“好像迎年當年也是紅果果畢業的。”
鹿寧宵：“和清徐還是一個班呢。”
鹿寧宵說完問鹿昔年：“你認識這麽多字啊？”
鹿昔年：“是噠，窩都認識。”
鹿寧宵：“這麽聰明，看來隨你媽，對了寶貝，你在節目裏是不是有個老師？”
提到這個鹿昔年就興奮了：“似蘋朵老師，窩和相頂鍋鍋一人一過老師哦。”
鹿寧宵又問：“你剛剛說想去什麽幼兒園？”
鹿昔年笑：“紅果果。”
鹿寧宵沒忍住笑出聲，怎麽說紅果果就能說清楚果字，說蘋果就不能。
年雪蘭偷偷瞪了一眼鹿寧宵，這麽大年紀了逗昔年幹什麽。
年雪蘭：“紅果果幼兒園好啊，柄柄你呢？你要在哪裏讀幼兒園？”
據清徐說，他媽媽在柄柄還沒出生就回隔壁省和清徐的外公外婆住了，柄柄要讀幼兒園要考慮那邊的意見吧。
相柄：“我會和媽媽商量的，我也想讀紅果果幼兒園。”
兩個省又不遠，使用快速工具來往只需要兩個小時，開車需要時間久一些，不過一天也能實現來回，他在這讀幼兒園可以住在他哥哥家裏。
自從相清徐父母離婚，相清徐住的地方就是他媽給他買的公寓，在市中心。
高中三年都是一個人住。
雖然高中相清徐是選擇住校的，一個星期也就回去睡一晚。
相柄以前也經常過來看他哥，他哥寒暑假他媽媽都會帶他來玩一個月左右。
相柄不擔心自己沒有地方住，他哥去上學的時候他每天都能去昔年家借住，這樣一來，他和昔年就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了。
不會有人比他們更親近。
而且，相柄有把握說服他媽媽同意他在這裏讀幼兒園。
年雪蘭將烤好的橘子給兩人：“好，回去認真找你媽媽商量。”
相柄：“嗯。”
等土豆紅薯和鵝蛋烤熟，那邊三個人提著三籃子橘子回來。
鹿昔年：“介麽多？”
鹿迎年：“是啊，打算一次吃怕你這個饞貓。”
鹿昔年無語：“窩又不似傻。”
顧然：“烤橘子好吃嗎？”
鹿昔年深沈：“不好嗦。”
顧然：“嗯？”
相清徐：“？？”
鹿迎年：“肯定是不好吃。”
年雪蘭：“快坐過來烤火，這裏剛好有烤好的，你們試試不就行了。”
三人坐過來，鹿迎年看都沒看自己面前的烤橘子一眼。
鹿昔年剝開一個吃了。
烤橘子不能說好吃，但是吃完了又讓人還想接著吃，好奇怪。
顧然吃了一個，眼睛都瞇起來了。
好酸。
還有點苦。
吃到後面又有種在喝糖水的感覺。
這一次，他讚同鹿迎年的話。
鹿迎年看著顧然的表情就是幸災樂禍。
“吃成了痛苦面具。”
相清徐也吃了，他覺得還好啊。
不難吃，酸得有味道，帶著橘皮焦糖的感覺。
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他又剝開吃了一個。
鹿迎年一看：“行，就昔年和清徐能吃。”
年雪蘭：“你爹也愛吃。”
鹿迎年轉頭，他爹也在吃。
鹿寧宵嘆氣：“是你們兩個不行。”
鹿迎年：“......您說得對。”
在吃烤橘子這方面，他行不起來。
顧然：“......”
你們就不覺得酸嗎？
年雪蘭找出辣椒，她拿出刀來分鵝蛋，給了顧然一瓣：“壓壓吧。”
顧然吃了灑了辣椒的鵝蛋，那股味道才散下去。
鹿昔年望著灑了辣椒的鵝蛋垂憐欲滴。
眼巴巴地看著他媽分蛋。
年雪蘭：“大家都嘗嘗。”
鹿昔年接過自己的，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好香好香。”
相柄也咬了一口，這種剛從鵝舍裏拿出來就上火烤的蛋，沒有腥味，蛋黃的香味和蛋白結合在一起，一點簡單的辣椒面就能讓這個烤蛋變得超級好吃。
相柄附和：“好香。”
鹿迎年對著這個也愛吃，顧然第一次吃接受良好。
相清徐：“好香。”
年雪蘭：“沒了，就烤了這麽點。”
“下次烤可以找點柏葉再扔點橘皮進去烤，會更香。”
鹿昔年把手裏的吃完，對這種烤法已經記住了，他將目光移向他爸爸剛剛拿出來的烤紅薯和土豆。
鹿寧宵被鹿昔年盯著。
分土豆的動作都有了一絲緊迫感。
他將一個小一點的土豆剝皮分成兩半遞給鹿昔年和相柄。
“吃吧。”
分完兩個小的，他撿起一個給年雪蘭剝皮。
“你們三要吃什麽自己拿。”
顧然挑了土豆，這個紅薯聞著就好甜，他還是選擇土豆吧。
鹿迎年給相清徐拿了紅薯。
自己也拿了紅薯。
鹿昔年咽下土豆：“介個皮似脆的鴨。”
鹿寧宵：“烤土豆就要吃這種，外面烤得又黃又脆，裏面松軟香糯。”
“好吃嗎？”
鹿昔年給自己又灑了點辣椒：“好吃。”
相柄：“好吃。”
鹿寧宵將撥好的土豆遞給年雪蘭：“好吃你們兩也只能吃這點了。”
鹿昔年緊張：“那紅薯呢？”
鹿寧宵：“可以給你們兩一人一小塊，要不然你們消化不了。”
鹿昔年聽見自己還可以吃就淡定了：“好。”
年雪蘭看著這圍著一圈的人笑：“還是今年熱鬧，以前帶迎年還小的時候帶迎年來，連這火都圍不攏。”
鹿寧宵：“熱鬧一點好。”
鹿昔年和相柄得到的土豆就不大，還分成了兩半，他不一會就將自己的土豆吃完了，然後選擇伸手給他爹要紅薯。
鹿寧宵失笑：“等著。”
他又拿出一個紅薯來剝皮。
鹿昔年望著金黃的紅薯，想到了：“紅薯幹，紅薯餅，紅薯粉。”
鹿迎年覺得有點好笑：“寶貝，你還是說得清楚bing這個發音的嘛。”
鹿昔年擡頭：“啊？”
鹿迎年：“喊你相柄哥哥的名字。”
鹿昔年皺眉：“相...相頂。”
鹿迎年：“紅薯餅好吃還是南瓜餅。”
鹿昔年嘆氣：“窩還沒吃過紅薯餅。”
相清徐問鹿昔年：“昔年，你單獨說餅字。”
鹿昔年沈默了一會：“頂。”
他也想說餅，總覺得舌頭不受控制。
相柄：“昔年，你可以叫我餅餅，就是紅薯餅的餅。”
鹿昔年歪頭：“餅餅。”
顧然：“你說話這麽神奇的嗎？”
鹿昔年怒目而視。
顧然：“這是實話，你再喊我一聲，喊名字。”
鹿昔年：“杜然！”
顧然：“你是不是故意的。”
鹿昔年齜牙：“窩才不似故意的。”
顧然得出結論：“OK，組詞一起說就能說明白，讓你單獨喊你就喊不清楚。”
鹿迎年：“也不一定，他喊姑姑叫嘟嘟。”
鹿寧宵想起剛剛的蘋朵。
“好了，誰都有誰不清楚話的時候，你們幾個做哥哥的要學會愛護弟弟，有點哥哥的樣子。”
三人沒講話。
鹿昔年：“哼，為哥不仁。”
鹿迎年：“什麽玩意？”
相柄：“昔年這應該是為富不仁的......類比。”
鹿昔年：“對。”
鹿迎年還想說什麽，鹿寧宵：“好了，別鬧昔年了，你們三個是三歲嗎？”
鹿迎年收手，安靜吃紅薯。
年雪蘭有些奇怪地看著鹿寧宵。
鹿寧宵打開手機撥出了個視頻。
電話那邊是個女聲。
“哥，找我有什麽事嗎？”
鹿寧宵：“昔年說他想見見小姑姑。”
鹿寧宵將手機遞給懵著的鹿昔年。
鹿昔年手足無措地接過手機。
視頻裏是一個和他爸爸有幾分像的女人，一看見他就笑。
鹿寧曦：“昔年好，我是小姑姑。”
鹿昔年乖巧：“小嘟嘟好。”
鹿寧宵擡眉，還真是叫小嘟嘟。
年雪蘭做口型：我看你也才三歲。
鹿寧曦：“昔年還記得我嗎？你生病我去看過你。”
鹿昔年沒有任何印象。
“不，不記得啦。”
鹿寧曦：“沒事，我還有幾個星期就回去了，到時候小姑姑給你買吃的。”
鹿昔年：“好。”
鹿寧曦：“昔年吃巧克力嗎？”
鹿昔年：“吃。”
鹿寧曦：“除了巧克力還想吃什麽？”
鹿昔年眼睛一亮，機會來了，他開始報菜名和自己知道的零食。
鹿寧宵：“失策了...”
他打斷鹿昔年：“昔年，小姑姑還在上學呢，沒這麽多錢買零食。”
鹿寧曦：“？？哥，你在汙蔑我？”
她堂堂一個娛樂公司總裁，這次不過是出國進修一下導演和編劇的修養，怎麽就沒錢了？
鹿昔年望著他爸：“窩不似介麽好騙的。”
好歹給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鹿寧宵卡住。
年雪蘭上陣：“昔年，你說的這些東西都在國內，你小姑姑在國外，給你買不了。”
鹿昔年問他小姑姑：“小嘟嘟，介些不能買嗎？”
鹿寧曦：“小吃和菜應該沒有，但是我保證有零食。”
鹿昔年：“那就買零食！”
鹿寧曦：“好啊，等我回來帶你去玩。”
鹿昔年：“好......”
好字還沒說話，鹿寧宵就過來拿走了手機：“你先好好學好你要修的東西吧，昔年這裏不慌，昔年，給小姑姑說再見。”
差點忘了，鹿寧曦自己就是個混世魔王，讓她帶鹿昔年，估計以後他晚上的任務就是滿世界找兩個人。
以及給兩人收拾爛攤子。
鹿昔年：“爸爸，你介樣似不對的。”
鹿寧曦：“哥，你獨裁專政啊。”
鹿寧宵將手機遞給鹿迎年：“迎年有對象了，你見見。”
鹿昔年死死盯著他爹。
鹿寧宵頭疼：“昔年，你小姑姑......忙。”
那邊手機裏鹿寧曦的聲音傳過來：“我不忙。”
鹿寧宵擺爛：“我忙，我忙好吧。”
鹿寧曦：“昔年，別理你爸，他老了，跟不上我們年輕人的節奏。”
鹿寧宵望天：“迎年才八歲你帶他去酒吧就是跟上節奏了？”
鹿寧曦：“我又沒讓迎年喝酒，他喝橙汁我喝酒，還帶了五六個保安，怎麽不能帶迎年去酒吧了，他只有從小見過這些環境，以後才被不會被騙。”
“哥，你跟上點時代的步伐，小心嫂子嫌棄你。”
鹿寧宵說不過鹿寧曦，鹿寧曦總有一大堆理由。
年雪蘭偷笑。
鹿寧曦：“迎年你對象呢？”
鹿迎年看向相清徐，相清徐進入鏡頭：“小姑姑。”
鹿寧曦：“我就知道是清徐，就迎年那占有欲，也不能是其他人。”
鹿迎年在他姑面前只能裝乖：“小姑姑說得對。”
鹿寧曦：“等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還有昔年的。”
鹿昔年：“小嘟嘟，闊以多帶兩過嗎？”
鹿迎年將手機遞給鹿昔年，鹿昔年：“闊以多帶兩過禮物嗎？”
鹿寧曦眨眼：“你也有對象了？還是兩個？這麽厲害，哪家幼兒園的？可不可愛？”
鹿昔年：“......”
鹿寧宵瞬間跳腳：“鹿寧曦！”
鹿寧宵：“哦，看我哥這反應應該不是。”
鹿昔年：“......”
他小姑姑思想這麽野的嗎？
鹿昔年拿手機對著自己和相柄。
“介過似窩的好盆友。”
相柄：“小姑姑好，我是相柄。”
鹿寧曦：“昔年你眼光不錯。”
鹿寧宵有一種隔著網線和鹿寧曦打一架的沖動。
鹿寧曦：“相柄，你哥哥是清徐？”
相柄點頭：“是的。”
鹿寧曦問鹿昔年：“還有一個呢？”
鹿昔年去看顧然，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視頻。
顧然伸手：“拿過來吧。”
鹿昔年遞手機過去。
顧然：“鹿總。”
鹿寧曦：“顧然？”
顧然：“是我。”
鹿寧曦這次沒法口出驚人地說顧然是鹿昔年對象了。
鹿昔年：“杜然鍋鍋也似窩的盆友。”
鹿寧曦：“寶貝你這交友能力太強了。”
“你好你好，不嫌棄的話和昔年一起叫我小姑姑吧。”
顧然：“小姑姑。”
鹿寧曦：“好好好，回來找你拍戲。”
顧然麻木：“好的。”
鹿寧宵趁機拿回手機：“不說了，我和你嫂子帶他們出來農莊玩，現在該去做吃的了，再見。”
“你們給小姑姑說再見。”
幾個人還沒說話，鹿寧宵就將視頻掛了。
還沒和嫂子打招呼的鹿寧曦：“！！！”
他哥是更年期到了嗎？
鹿寧宵：“走吧走吧，想吃什麽菜要過去定。”
“昔年，過來爸爸抱。”
鹿昔年：“窩要寄幾走。”
“不誠實的大銀。”
鹿寧宵看著年雪蘭，年雪蘭表示你自己惹的自己哄。
他去看鹿迎年，鹿迎年表示愛莫能助。
他總不能去問相清徐和顧然以及相柄。
鹿寧宵：“不是爸爸不誠實，是你還太小，不能吃太多零食。你姑姑買來你吃不了是不是就浪費了。”
鹿昔年：“還有鍋鍋們，又不似窩一過人吃。”
鹿寧宵當然知道不是鹿昔年一個人吃，但是為了昔年的健康，需要控制點糖，平時就愛吃小蛋糕這類甜食，再吃糖早晚要吃出問題。
鹿昔年給鹿寧曦說的零食又全是高糖的。
鹿寧宵：“好好好，我錯了，爸爸一會給你烤雞吃怎麽樣？”
鹿昔年看過去。
鹿寧宵：“這個你可以吃。”
但不能多吃。
鹿昔年：“好叭。”
鹿寧宵：“吃完飯，爸爸帶你和炳柄去挑橘子樹。”
“爸爸養了十幾年花，我肯定能幫你們將橘子樹養活的。”
鹿昔年：“真的？”
鹿寧宵點頭：“真的。”
鹿昔年：“那窩要一棵跟窩一樣高的橘子樹。”
他去問相柄：“闊不闊以啊鍋鍋。”
相柄：“可以，以後我們每年都能來記錄你長高了多少，橘子樹長高了多少。”
鹿昔年：“好。”
鹿寧宵長舒一口氣，總算哄好了。
他也沒有執著抱鹿昔年，走一段路消化消化也好。
等到了農莊，鹿寧宵和農莊裏的工作人員去抓雞殺雞了。
年雪蘭帶著幾個孩子選菜。
選完菜，那邊鹿寧宵帶著殺好了雞過來，還有一只兔子，兔子是藏著的，怕嚇著兩個小家夥。
“小顧，迎年，清徐，過來幫忙。”
年雪蘭拉著鹿昔年和相柄去看鴨子和鵝。
鹿昔年：“介個鵝好大。”
感覺比他還大。
相柄也跟著點頭：“聽說鵝的戰鬥力很強。”
年雪蘭：“這只鵝已經養了幾年了，跟它養在一起的動物都被它打過。”
鹿昔年：“介麽兇？”
鹿昔年才說完兇，那邊的鵝就看見他們了，揚起兩只翅膀昂著頭就過來了。
一眨眼就到了他們前面。
相柄第一時間將鹿昔年抱在懷裏。
鹿昔年：“媽媽！”
他還沒來得及動，那只鵝就撞在了玻璃上。
好響一聲。
年雪蘭：“別怕，有玻璃它過不來。”
大鵝沒能過來，昂著頭叫了好幾聲。
相柄慢慢松開鹿昔年。
鹿昔年：“鍋鍋，沒似噠。”
相柄：“嗯。”
年雪蘭給相柄說：“以後遇見這種事，不要想著護著昔年，第一反應是跑知道嗎？昔年也是，遇見這種事先跑。”
這個鵝是你越跑它越追得兇，但是你不跑它也不會放過你。
相柄：“嗯。”
反正有這種事的時候是想不起年姨的話的。
鹿昔年望著相柄沒答應。
年雪蘭：“走吧，不看鵝了，它太兇了。”
鹿昔年：“好。”
幾人回來在裏面等到十一點半菜上桌了那邊四個人烤的雞和兔子才上桌。
鹿昔年看見兔子很驚訝。
“介個似兔子嗎？”
“兔子介麽......”
話沒說完就被鹿迎年塞了一口兔子肉。
鹿昔年吃了，眼睛都吃亮了。
鹿迎年：“你剛剛想說什麽？”
鹿昔年流下了悲傷的口水：“兔子介麽香？”
好好吃。
鹿迎年：“上桌，吃飯。”
鹿昔年：“好。”
鹿昔年吃了午飯的唯一想法是：完了，以後他看見兔子第一反應就是吃了。
吃完午飯休息了會，鹿寧宵帶著他們去找樹。
鹿寧宵嚴絲合縫地帶著鹿昔年和相柄找到了一棵完全和鹿昔年身高一樣的小橘子樹。
鹿寧宵：“怎麽樣？”
相柄：“就要這棵了叔叔。”
鹿昔年：“嗯，就介棵了。”
鹿寧宵請農莊的專業果農來將樹挖走。
“回去就可以種了。”
鹿昔年摸著橘子樹的葉子：“好，窩們現在就肥去種下它。”
鹿寧宵：“行。”
那邊鹿迎年和相清徐也選了一顆橘子樹。
顧然沒選。
鹿寧宵：“小顧沒有看上的？”
顧然笑：“兩棵就夠了，多了以後結果也吃不了。”
鹿寧宵拍著顧然的肩膀：“以後有時間來找叔喝茶下棋。”
顧然：“好，一定會來的。”
於是回去的路上顧然和鹿寧宵在下棋，鹿迎年加入了和他媽媽聊天的陣容。
鹿昔年一如既往上車就睡。
回了家鹿昔年才醒過來，因為惦記著橘子樹，他這次醒來倒是沒有迷糊，直沖他家後花園的地。
鹿寧宵：“真有活力。”
鹿昔年和相柄種橘子樹的坑是顧然以及鹿寧宵幫忙挖的，他哥和清徐哥哥在種他們的橘子樹，埋土是鹿昔年和相柄兩人埋的，鹿昔年不要別人幫忙。
還好他們倆的橘子樹小，挖的坑不深，需要埋的土也不多。
鹿昔年和相柄一起給橘子樹澆了水。
相柄：“以後它會陪著我們一起長大。”
鹿昔年笑彎了眼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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